嘿吼！
最后一程！
悲切至命的痛苦！
嘿吼！
最后一程！
带着我和我的枪！——《我和我的枪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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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坐在车里，车一路向着“闪金镇”的方向奔驰。车速很快，如同疾驰的野马。唐娜和劳勃依然坐在车子的前边，劳勃没有再一个劲的喝啤酒，但是唐娜嘴里还是一个劲地嚼着泡泡糖。
车子里没有音乐，也没有人想要听音乐。车子里的气氛让人感觉喘不上来气，凝重得简直像是要凝固起来一样。此时此刻，没有什么人知道该说什么，大家只是沉默不言，看着前边要走的路。
我看了看窗外，天已经开始慢慢亮了，黎明的曙光着凉了这座饱经沧桑并且残破不堪的大地。美利坚，这个曾经包含无数人梦想，现在却已经破灭的大地的黎明，随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再次到来了。
我转过头看了看前边的劳勃与唐娜，劳勃终于忍不住开始摸旁边的啤酒了。而唐娜，我看不到她的脸，因为她一直在盯着前方，并不打算和我多说些什么。
我们一路向“闪金镇”飞奔，之前的路依旧是那么的熟悉，虽然只是在仓皇逃窜中走过一次，可是却感觉，我早就应该回到这里。
“说真的，威利。我明白你的心情。”唐娜终于开口了，“可是我不明白，为什么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解决这样的事情。你我都知道，汤姆·威廉绝对不可能是玩公平游戏的人。”唐娜担心地说到。
“你真的要这样么？”劳勃也开口了，“那个混蛋会耍诈，然后要了你的命。”他对我说。
“我知道。”我回答道，然后我们都沉默了很久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，你会没命的，小伙子。”劳勃继续说，“照我说的，我们就应该杀进去，然后一起把那群兔崽子杀个片甲不留。我们应该……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劳勃。我也心领了……”我打断了劳勃的话，“可是冤有头债有主，债有主。我和汤姆之间的事情，只能这样做个了断。”说完，我拍了拍劳勃和唐娜的肩。然后继续坐回到后座上去……离“闪金镇”越来越近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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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，就是当汤姆杀掉警长的那一年，我的爷爷重新担任起了警长的职务。那一年，也正是我过得最混混噩噩的一年。虽然表面上没有人看得出来，在被人眼里，我依然是那个骑着马，手持两把左轮手枪，在镇子里四处巡逻的巡警。但是只有我才看得出来，镇子上的人见到我之后是什么样的表情，他们躲着我，避开我，甚至根本不愿意理睬我。虽然看在爷爷在“闪金镇”德高望重的份上，他们多少与我保持接触，可是只要一有机会，他们就会躲得远远的。
直到这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爷爷会说：“你犯了大错了。”因为我的确成为了“闪金镇”上的笑谈，成了别人眼里十恶不赦的恶棍。甚至连爷爷也没能从我这任意妄为所造成的恶果中逃过。在警察局里，爷爷的下属，我的同事，纷纷开始不再和爷爷有过多的言语。以前和爷爷比较亲近的几个同事，这个时候也开始一点一点远离他。这还不算什么，更糟糕的是，警局里开始传来风言风语，说是爷爷指使我杀了之前的警长——这是我亲耳听到的，有两个人当着我的面讨论这件事，等看到我来了，他们就躲开了，像是躲瘟神一样。我想要辩解，因为爷爷是无辜的，可是那个时候，爷爷却告诉我说：“任由他们吧，到了这个时候，就算是说了，人们也不会相信我们。”
“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？”我问爷爷说。
“等，上帝会用时间来冲走这一切的艰难。”爷爷回答。
“那要等到什么时候？”我继续问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爷爷低下了头，“什么时候，上帝认为合适了，祂自会拿到我们的重担。”他回答，“在那之前，等候、认罪、祷告，倚靠祂……”爷爷接着说，“这个过程不太容易，可是在这个时候，我们靠自己是什么也做不了的。”
“求主怜悯我们把……”爷爷拍了拍我的头，然后转身离开了……“别再犯错了，我的孩子。”他对我说。
我始终不明白，为什么，爷爷会那样告诉我。那个时候，我宁愿相信只要多说两句，我们的情况就能多少有点好转，并且我也的确去做了。只是事情往往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……那个时候我才终于发现……我们靠着自己，真的什么也做不了……那个时候，我第一次开口祷告……
“主啊，我是个罪人。求您赦免我一切的过犯……”这是我学会的第一句祷告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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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在一处小溪旁停了下来，为的是做一下休息。已经奔波了一整天了，我们三个人需要稍微休息一下。
趁着休息的档口，劳勃再一次找到了我。“我实在是不明白，”他对我说，“你干嘛那么固执，为什么心甘情愿去冒这个风险。你偏要把自己的命赌上么？”他劝我说。
我明白劳勃的意思，他是担心我，害怕因为我的一时固执，“威利小子摇滚乐队”就从此少了一个同伴。说实在的，我真的有一点被劳勃动摇了，所以我一言不发，低着头，开始思索。劳勃在一旁催促我，劝我不要固执，因为他觉得这个决定实在是非常危险。——根本不用他说，连我自己都知道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到底有多危险，我甚至不用想都能知道，汤姆一定会在我转过身之前开枪把我撂倒在地。我低着头，仔细想了想，尽可能无视旁边啰啰嗦嗦的劳勃，让我的心细细地思索，认认真真的考虑。就这么一会儿工夫，我感觉心里有点乱，可是又过了一会儿，我渐渐地想明白了。无论如何，这都是要做的决定。
“对不起，劳勃。”我打断了劳勃的话。
“对不起什么？”劳勃不解地看着我，“你到底打算怎么样，威利？”
“我是说，对不起。”我继续对劳勃说，“但是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了结这件事……”说罢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一个人走开了。
就在这个时候，我听到后边传来了唐娜的声音，其中还夹杂着劳勃的抱怨。
“别这样担心了，劳勃。”我听到唐娜对劳勃说，“威利既然决定这样做，那对他来说这一定是非常有必要的。别再拦着他了。”唐娜说。
“可是他可能会死的。”我听见劳勃说。
“我知道，”我听见唐娜继续说，“可是这样他可能会死得好受点。”唐娜说，“由着他吧。”
“谢谢你，唐娜……”我心里回答道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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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明白劳勃的意思，因为说真的，连我自己都害怕自己是不是会在这一次的事情中丧命。可是我也知道，我必需这样做。
我摸了摸枪袋里的两把左轮手枪，一切就仿佛昨天……历历在目……没有什么比那天更糟糕了……简直是地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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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那之后，汤姆几乎成了我唯一的朋友。然而我从来没有想到接下来会怎么样……我更从来没有想过，事情变成这个样子……甚至到了最后……我几乎再次搭上自己的性命……
那天汤姆再一次找到了我，直到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：汤姆·威廉，这个疯狂大盗的计划在那天终于到了尾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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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底是干还是不干？”汤姆问我。
“你想要干什么？”我问他。
“你明白我想要干什么，威利。”汤姆扛起了他的霰弹枪，他的手下围住了我。我看着汤姆，这是我才发现，汤姆的眼神变了，变成了我从来未曾见过的阴狠。他死死地盯着我，我也能感觉到：周围的汤姆的手下也在死死地盯着我。我就想一只被群狼追到了死胡同里的绵羊，已经毫无还手之力。
“如果我拒绝会怎么样呢？”我吞了吞口水，试探着问了问。
汤姆·威廉翘起了嘴角，把扛在肩膀上的霰弹枪放了下来。我听见一串声响，是子弹上膛的声音，还有手枪从枪袋里抽出来的声音。
“我想你应该明白了。”汤姆·威廉翘起了嘴角。
“好吧……看来我只能妥协了。”我投降了。
“那么，明天午夜，我们准时在‘闪金镇’银行见。如果你迟到了……”他举起了枪，朝天上开了一枪，“你明白你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。”汤姆微笑着说，“撤吧，伙计们！”汤姆招呼道，说罢，他的手下纷纷收起了枪，一个个跟随者汤姆离开了。
那天我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后悔——前所未有的悔恨……甚至到了今天我也没法忘记，因为如果不是我当时的一念之差，我的爷爷……也根本不会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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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终于回到了“闪金镇”，并没有躲躲藏藏，而是光明正大地，从我们逃出去的路原路返回。自然，我们也受到了应有的“夹道欢迎”。
当那些强盗把我们牢牢地围起来之后，我等待已久的人终于出现了。汤姆·威廉，像一个皇帝一样，大摇大摆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。
“威利，”他伸开了双臂，“看看如何？这就是你的家乡。”他对我说，“曾经也是我的。”他接着补充了一句。
我回过头，这时才注意到“闪金镇”已经变成了一片残垣断壁，所有的一切，都被这群暴徒摧毁了。
我攥紧了拳头，可是还是压住了心头的怒火。
“你到底做了什么？汤姆。”我咬了咬牙，对汤姆说。
“做了什么？”汤姆笑了笑，“只是本职工作而已。”他对我说，“不过我很高兴你能回来面对你该面对的。”他凑近我。
“我觉得是该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，汤姆，你这个杂种。”我死死地瞪着汤姆，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眼中的怒火。
“没错，威利。你说得对。”汤姆笑着对我说，“关于你和你爷爷给我的这个赏赐，我已经讨还了一半了。”说着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，“现在是该讨还另一半了。”
“说吧！你打算怎么办？”汤姆问我。
“决斗，汤姆！”我回答汤姆说，“我要和你来一场决斗。”我继续说，“只有你和我。”
“好主意。”汤姆背过身去，“明天早上，在阵子外边的小溪旁。我们不见不散。”说罢，他一步一步走出了人群，“收工了，伙计们！”他吹了声口哨，跟随的人便一个个离开了。
我松了一口气，这时才注意到唐娜和劳勃正拿着枪警戒着。他们好像才松了一口气。
“嘿，怎么紧张成这样，伙计们。”走过去，拍了拍他们的肩膀。
“我还以为我他们会直接杀过来。”唐娜放下了枪。
“不过还好。”劳勃接着说，“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呢，威利？”
“怎么办……”我无奈地笑了笑。
还能怎么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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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你的事，威利。”唐娜继续问我，“关于你和你爷爷，以及汤姆·威廉之间的这些事情。还有汤姆为什么这么急着要杀你们。”
“是呀，威利。因为明天早上，如果不走运可能你就要死了。”劳勃笑了笑，“趁现在把该说的说完，以后我们好为你报仇。”
坐在旁边的唐娜推了劳勃一下，让劳勃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。之后她转过头来，对我说：“别听劳勃胡说威利，只要跟我们再说一些就好。”
“嗯……应该怎么说呢？……”我看了看劳勃还有唐娜，然后又把眼光转向了照亮我们身边黑暗的篝火……
“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讲……”我对他们说，“不如我们继续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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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夜里，我伴着夜色，趁着所有人都在熟睡的时候出了门。爷爷因为一些事情的缘故并不在家中，因此我出入房屋并没有什么阻碍。
我按着约定的时间，来到了闪金镇银行，在那里我等着汤姆·威廉。我等了很久，可是迟迟不见他出现，于是便开始想：或许汤姆·威廉不打算来了？又过了片刻，从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轻巧的“咔哒”声，汤姆出现了，跟在他后边的还有与他一起的那伙盗贼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？”我问汤姆。
“这个不用你担心。”说罢，汤姆拍了拍手，一个人被从马背上扔了下来。他们拿下了堵着那个人嘴巴的毛巾。接着微弱的火光，我看清了那人消瘦的面孔和深陷的眼窝。
“是银行管理员查克。”我心里一惊。
查克也看到了我，不过似乎并不出乎他的意料。
“我早就知道！大名鼎鼎的‘威利小子’怎么可能错过像是抢银行这样的勾当呢？”查克气喘吁吁地说，他的手脚还被紧紧地捆着，“不管你的爷爷再怎么好，你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一个不知悔改的强盗！”查克狠狠地瞪着我，而我则羞愧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。
“没错没错，我们都是强盗。”汤姆似乎是听见了查克的话，他走进了查克，用枪顶住了查克的脑袋。“搜他的身！”他冲手下们招呼了一声。
查克想要反抗，可是却毫无办法。过了不大一会儿，藏在他身上的金库钥匙便被搜了出来。
紧接着，我看到汤姆脸上露出了一副狰狞的微笑。然后……查克的脑袋就被打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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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汤姆！你这个混蛋！”我怒吼着扑向汤姆，把汤姆按在了地上。然后掏出了枪袋中的枪，指着汤姆的脑袋。
可是汤姆似乎并不害怕，相反地，他似乎看起来非常得意，好像刚刚就是为了有意要激怒我似的。
“你笑什么？”我大声吼叫着问他。
“你以为杀了我就一了百了了？”汤姆缓缓地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看看你现在的处境吧，威利。”汤姆继续说，“你刚刚杀了一个人，然后现在却还不明智地来威胁我。你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么？”
我突然间好像明白了汤姆的意思，可是依然用枪顶着汤姆的脑袋。
“我们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，威利。”汤姆奸诈的笑着，“你以为杀了我，你就能跑得了么？大错特错威利！看看你的身后吧。”
我转过身去，看到后边已经有至少15把枪的枪口正在瞄准着我。
“别再骗自己了威利。”汤姆继续说道，“你永远都是‘威利小子’。”
汤姆的一句话，好想一支锋利的箭扎进了我的心里。没错，我是“威利小子”……一个不知悔改的强盗，无论如何，都不会有人愿意接纳我。无论我做什么，无论我做得多好，我所受到永远都是无情的指责和排挤……没错……可是真的是这样么？……
一声枪响把我从捆绑我的思绪中带了出来，等我回过神来，发现周围的强盗已经乱作一团。一队骑着马的巡警，拿着各式各样的枪械出现在了我们的周围。
“是爷爷！”我看到人群中，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胡子花白却身体健壮的老人，不禁欣喜。
爷爷看到了我，却并没有说什么。相反的，他却朝我举起了枪。
“这是干什么？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，枪声已经响了，可是目标却并不是我。汤姆·威廉凄惨的叫声从我身后传来，爷爷的一枪，正正的打中了汤姆·威廉临近心脏的位置。强盗们被驱赶了，死的死，逃的逃，被抓的被抓。汤姆·威廉和他剩余的同伙一起逃到了黑夜的深处。算是侥幸……
可是作为最后的惩罚，我也依然没能逃脱审判。
我被判驱逐，十年内不得再回到“闪金镇”。这已经算是很万幸的了。我走的那天，爷爷送别了我，他一直把我送到镇子的门口……
“希望下次你回来的时候，我还能有幸见到你。”爷爷一边拥抱我，一边对我说。
“您一定会的。”我回答爷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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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又上路了，一路向着太阳落下的地方。
“在茫茫的美利坚大沙漠里，威利小子又一次打了一场胜仗。”我自言自语地说。
“一个人嘟囔什么呢？”坐在副驾驶席上的唐娜冲我说到。
“哦，没什么。”我回过神来，继续用牛仔帽遮住脸，优哉游哉地躺在后座上。我试着翻译下身子换个姿势，可是就在这时候，一阵刺痛从肩膀传遍了我的全身。
“哎哟，还真疼。”
“小心点，威利。你刚受了伤，现在别乱动。”唐娜听到了我的声音，对我说，“需要我帮你一下么？”她从前边转过身来，用眼睛看着我，关切的对我说。
“呃……我想不用了……”我苦笑着回答，然后一个人平躺好，尽量保持不懂。说真的，这是自从维加斯旅店出来后，我头一次见到唐娜这样的温柔。
“呵呵呵呵呵……”驾驶席上，劳勃笑了起来，“你瞧我说什么来着？我就告诉你不应该去和那个混蛋决斗。他果然是耍诈了吧？”劳勃一边说，一边从遮阳板上取下墨镜。
“是呀，不过还好那一枪打偏了。”我笑了笑，“差一点就要我的命。”
“你真该庆幸，威利。要不是唐娜大喊着叫你，你可能真的完了。你能赢，都得谢谢唐娜。”劳勃呵呵地笑着，然后转过头看着唐娜问道，“你们俩什么时候结婚？”
唐娜脸“腾”的一下红了起来，“闭嘴劳勃！”她冲劳勃说，然后转过身来，对我说：“不过说真的，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。你当时是怎么想的，就竟然敢和那个无赖决斗。你真不害怕么，威利？”
“说真的，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。”我拿掉了帽子，“当时我可能只是一时冲动，但是说到害怕……”我顿了一下，“我的确害怕了，也有点后悔。不过我知道，没别的路可以走。因为我只能用这种方式了结我们之间的事……”说完，我又拿帽子遮上了脸，“你们继续开车吧，让我睡一会儿。困死了……”
“做个好梦，威利。”唐娜对我说。
“做个好梦，这次我会让你把鸡腿吃完的！哈哈哈哈哈！”劳勃说。
我闭上眼睛，进入了梦乡……
梦中，我看到了爷爷……我看到他站在天堂里，身上还穿着他那身帅气的警长制服。还有一个人，穿着白色的衣服，站在他旁边。他们在看着我。
“你做得好，我的孩子。”爷爷对我说。“你是个勇敢的孩子。”说完，他走到了我这里，“我以你为荣。”他拥抱了我，“我要回家了，威利。别忘了，你是美利坚的一份子。你的旅程还没有结束。”
“我知道，爷爷……”我抱着爷爷，一边流泪，一边回答他。
“别忘了我，也别忘了你的家人，我们时时刻刻都在等着你。”爷爷对我说，“好了，我得走了。愿我的父亲，也是你的父亲，祝福你在世的每一天，直到他来。”爷爷对我说……
“再见，爷爷。能遇到你真是很幸运。希望你在天堂里不用再为我担心了……”我对爷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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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再一次找遍了美利坚的每一寸土地，新的一天到了……
“又是天明了……”我摘下帽子，看着耀眼的阳光……劳勃在一个路口的地方停下了车……
“这一次要去哪里呢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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